【金钱组/米耀】熊孩子调教手册(4 上)
周五更新✔
金钱组,普设
灵感来源:电影《魔法保姆麦克菲》
熊孩子不良少年米,魔法保姆大恶魔耀
大恶魔耀耀手把手教你如何正(cuo)确(wu)教(tiao)育(jiao)超龄熊孩子
前文:【1】 【2】 【3 上】 【3 中】 【3 中下】 【3 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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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4 展示能力】
6:50 AM
又是新的一天。
阿尔弗雷德再一次在大悲咒悠扬的佛偈中醒来。
俗话说,一回生二回熟。
这一次,直通天灵盖的佛家引磬声响起时,阿尔弗雷德没有像昨天似地脑仁地震吓成一条僵直毛毛虫,而是在幽幽诵经声里猛地睁开眼睛,花了三秒钟看着眼前被子的缝隙里漏下来的一点点阳光发呆,如同一位在异世界醒来的懵逼穿越者。
然后,脑子像是生锈的齿轮咔咔作响,他的眼前慢慢浮现出几个大字——
他。又。来。了。
很显然,王耀似乎是打算利用巴普洛夫的狗这个原理来训练阿尔弗雷德。
不得不说,这个策略在他的独裁统治下初见成效。
阿尔弗雷德听着外头令人头皮发麻的大悲咒,仿佛已经看到了不久的将来的自己——一听到大悲咒就连滚带爬地滚下楼,说不定还要冲王耀傻兮兮地摇尾巴的……狗。
这个人可能根本不是家庭教师。
他迷迷糊糊地想。
这人可能真是个训狗的。
现在马戏团的就业形势已经这么严峻了吗?
阿尔弗雷德眯着眼缩在被子里胡思乱想,等到脑子里混混沌沌的睡意退下去,这才推开遮着大半张脸的被子慢慢地坐起来。
床边,黑发的大恶魔正笑吟吟地端着一杯颜色奇怪的牛奶,身后是音量开到最大的不断播放大悲咒的收音机,以及,第N次被撬开的门锁。
草。
真特么昨日重现。
阿尔弗雷德悄悄腹诽,随手把自己凌乱的金发全都撸到脑后,抬眼看向一脸假笑的王耀。
“我还以为昨天我们已经是朋友了?”夸张地叹了口气,他无奈地问:“你就不能换个正常点的方式叫我起床?”
“不能。”王耀想也没想便冷酷拒绝,“你放摇滚我放大悲咒,这很公平。”
“更何况,多听听佛经有利于预防你其他的意外行为。比如……”
琥珀色的眼珠扫向薄被之下男孩双腿之间的位置,暧昧地说:“某些不适宜的晨间冲动。”
“……”
阿尔弗雷德立刻用手遮住裤裆,警惕地看着床边的黑发男人。然而,在看到那人唇边带点儿嘲意的弧度,他才发觉他俩这动作像极了不正经的花花公子与被调戏的纯洁处女。
而他该死的是那个纯洁处女。
男孩哼了一声,索性大剌剌地摊开成大字,指着腿间的鼓鼓囊囊的那团,挑眉问道:“难道正常的生理反应也不许吗?你是中世纪穿越过来的清教徒?”
你才清教徒,你全家都清教徒。
王-地狱大恶魔-撒旦之臣-上帝钦定反派Boss之一-耀蹙了蹙眉,觉得自己被冒犯到了:“我劝你说话小心点,不要试图侮辱我的魔……呃,人格。”
???
这特么哪个字侮辱他了?
阿尔弗雷德一头雾水,只好总结为:
呵。
小心眼。
王耀总觉得每次和阿尔弗雷德沟通,话题总会被带歪到某些奇怪的方向,便懒得跟他多解释某些男性晨间冲动的问题,而是抬手把手里的牛奶递过去,淡淡地说:“少废话,喝完,起床。你还有5分钟。”
阿尔弗雷德昨天难得地早睡,充足且高质量的睡眠冲淡了早起的不适,也成功掐死了襁褓中的起床气。
空气里带着割草机切断青草的香气,他深深呼吸,只觉得通体舒畅,连心情也愉快了几分。
于是,好心情的阿尔弗雷德决定不与小心眼的恶魔先生计较。
他懒洋洋地接过他手里那杯牛奶,装模做样地冲王耀举了举杯,随即仰头一饮而——
噗——
牛奶喷了出来。
被单上落满雪花般的奶渍。
“咳咳咳——”大概是呛到了鼻子里,阿尔弗雷德用手捂着嘴咳个不停,好半天才缓过气来,眼泪汪汪地质问:“你!你有病啊!这里面你加了什么??你要毒死我!”
王耀在他刚入口的瞬间就退后了两步,从容避开了牛奶的攻击范围。
此刻,他早有预料地抬起手,把早就准备好的热毛巾糊到了阿尔弗雷德的脸上。
“你那么激动做什么,”他淡淡地说,“生鸡蛋而已。”
“生鸡蛋??你特……你牛奶里放生鸡蛋干嘛?”
“养生。”
“哈???”
王耀摊开手,一脸无辜:“牛奶配生鸡蛋,给你加点蛋白质,顺便补补脑。怎么了?这可是老偏方。”
“放心,我用的生食蛋。”说完,他又状似理解地拍了拍阿尔弗雷德的肩膀,语重心长道:“良药苦口,我都是为了你好。”
“……”
他绝对是故意的。
阿尔弗雷德咬牙切齿。
“更何况,你还记得我第一次叫你起床时跟你说过什么吗?”
王耀从阿尔弗雷德的手里接过玻璃杯,掏出纸巾擦掉那上面沾上的奶渍,笑眯眯地看向阿尔弗雷德:“你知道,我是一个很重视原则的人,我言出必行。”
阿尔弗雷德从糊成一团的脑子里扒拉出前天早上的记忆,想起王耀曾经威胁过他什么,瞬间背后一凉。
“所以……”金发的男孩咽了口唾沫,不可置信:“你打算每天都换着法子用牛奶来搞我?(So you gonna f*ck me up with milk every morning?)”
“喂!”王耀皱眉打断他:“你说些什么乱七八糟的,谁特么要搞你。(Who the f*ck wants to fuck you)”
“……”
阿尔弗雷德愣了愣,随即反应过来,菊花一紧,脸涨得通红,“你……你他妈想哪去了!??(What the f*ck are you thinking!??)”
“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没想……”王耀被他绕得头痛,忍不住骂了句:“草!(F*ck)”
“……”
“……”
沉默。
生无可恋的沉默。
后知后觉发觉这段对话的另一个理解方式已经原地起步300码直奔高速公路,王耀捂住脸,对这个智商逐渐退化的自己绝望了。
堂堂地狱大恶魔,居然和一个毛头小子斗嘴,内容还特么如此幼稚……且黄。
这个小鬼果真有毒。
“我不想搞你,不,我是在搞你,但我不想像你想的’那种‘方式搞你,不……”王耀试图解释,但越解释越奇怪,便索性举起双手投降,“让我们结束这段搞来搞去的对话行吗?我已经快不认识F**k这个词了。”
阿尔弗雷德攥着被角警惕地盯着他,闻言立即小鸡啄米似地点头。
人类的想象力是非常强大的。
它们常常有着自己的意识。
被这清奇的话题走向带歪,阿尔弗雷德的大脑不受控制地顺着方才的对话弯道速滑。被床底花花公子杂志锻炼得极为充沛的想象力在他的理智发现之前,迅速把几个应该打上马赛克的画面搬到了他的脑子里。
哦。
该死。
男孩漂亮的蓝眼睛紧张得一眨一眨地,避开了王耀的视线不敢看他,脸颊上浮着一层薄薄的红。
王耀被他这突然的少女情怀弄得一头雾水,满脑子黑体加粗的问号。
但看着男孩薄红的耳尖与侧脸上被阳光照成浅金色的绒毛,莫名其妙地,他觉得自己的脸也烫起来。
胸口腾起奇妙而陌生的感觉。
像是……
他想逃跑,又想去摸一摸那耳朵。
“你赶紧起来,洗漱好去晨跑。”
收拾掉这古怪的想法,王耀急匆匆地端着杯子转过身,留下轻飘飘的一句嘱咐便下楼去了,把还坐在床上发呆的男孩甩在身后。
砰。砰。砰。
软底的拖鞋踏着木制的楼梯,随着脚步一下一下闷闷地响。
扑通。
他停住脚步。
那是什么声音?
王耀狐疑地抬起空着的左手,把手掌按在了自己的胸膛上。
大恶魔是没有心的。
那处空荡荡的胸腔静寂一片,隔着肋骨与皮肤,连呼吸的起伏都很轻。
但就在刚刚,在他踏着阶梯下楼时,他好像感觉到了那块空荡荡的位置有什么东西弹跳了一下。
扑通。
微弱,但却沉重。
就像软底的拖鞋踏在木板上,又比那沉闷的声音更加地……更加地鲜活。
是错觉吗?
王耀稍稍用力,让手掌压迫着胸骨下沉。肋骨凹陷下去,王耀毫不在意,只是按压着那块皮肤,像是在寻找什么。
但那里什么也没有。
一片空荡,一如往常。
抽回手,被压得凹下去的胸骨慢慢重新回归原位。一切仿佛没有发生过,连胸口的卫衣都没有一丝褶皱。
王耀垂下眼睛看了看自己的掌心,像是不确定自己的触觉似的,而后五指收拢,慢慢握成拳头。
果然……
他轻轻甩了甩头,向着厨房走去。
是错觉。
***
采购之后,没了衣服和鞋的借口,王耀自然是被怀恨在心积极打击报复的男孩连拖带拽地拉出去一起晨跑。
虽说封印了魔法与天赋之后,大恶魔依然能保持不死之身与超乎常人的力气,却这不能让他们具有某些特定的能力。
比如,体能。
大概是受社畜怨念的影响,王耀无论做什么都带了点懒洋洋的味道。那不是清早起床在阳光里伸一个懒腰的懒洋洋,而是万事皆不放在心上的无所谓式的慵懒。在弗朗西斯这个追求生活品味到变态的大恶魔的熏陶下,这份慵懒里又掺了点故作姿态的优雅来,凡事总爱讲究一个美感。
总而言之,王耀不想跑步,且能走就不跑,能逛就不走,坚定不移地试图把晨跑扭曲成一场优雅轻松的晨间散步。
然而,这个尝试最大的障碍就是——阿尔弗雷德。
年轻男孩的体能简直是怪物,且他在督促王耀跑步这件事上有种莫名的执拗。鉴于他们在昨天有一场视觉效果诡异却十分有效的尝试,阿尔弗雷德看着一副"我就是不跑你奈我何"的咸鱼王耀,灵光一闪……
于是,Apple Valley的小镇街道上,早起的人们观赏到了这样一副有趣的风景:
英俊的金发男孩步履轻松地慢跑着,细细的薄汗覆盖着他从T恤下露出的肌肉结实的手臂,在金色的阳光下如同覆着金粉的阿波罗。而在他的身后,一条长毛巾绕过他的腰,留着黑色长发的亚洲男人抓着毛巾的两头,不情不愿地被他拖着连跑带走地前进。
换了卫衣运动裤的王耀充分发动了他娃娃脸的优势,这样的动作终于不像是什么有钱男人的变态情趣游戏了。
但街头注视他们的人好像比起昨天更多了。
还有几个年轻女孩对他们竖起了大拇指。
怎么又是大拇指!!
你们到底在赞什么东西???
碰到知识盲区,王耀隐约有种不祥的预感,却又被阿尔弗雷德拖着往前跑了两步。
阿尔弗雷德调整过步速,恰好是不算太快,又刚好能跑起来的节奏。然而今早才被整过的男孩故意使坏,膈几步就突然加个速,把时不时发个呆走个神的大恶魔拖得差点撞上他的后背。
生无可恋地拽着毛巾的两头被阿尔弗雷德拖着,王耀只觉得自己像一个被迫坐上雪橇的南方人,懵逼而惊恐地被前头欢天喜地的雪橇犬拉着狂飙。
我特么终于不是遛狗了。
他想。
我特么这是被狗遛了。
从阿尔弗雷德家到街心花园打个来回刚好是6公里。
返程时,王耀已经脱离了“真鸡儿丢人我死了算了”的低级心态,转而进入了“随便怎么样都好我佛慈悲万物皆空”的高级精神境界。
他甚至思考了三秒钟身为大恶魔的他皈依佛教会不会被魔王陛下一脚踢出地狱。
当然,结论是,会……绝对会。
弗朗西斯的快递在他们回家二十分钟后送达了。
那时阿尔弗雷德和王耀刚各自冲完澡,正坐在桌边吃早餐。
听见门铃声,阿尔弗雷德扔下叉子,想也没想就起身跑去开门。王耀单手撑着下巴有一搭没一搭地用叉子戳着盘里的培根,待大门咔哒一声关闭,这才懒懒地抬起头望向门口,挑起眉看向走过来的阿尔弗雷德。
"是什么?"他问道。
阿尔弗雷德表情有些古怪。
他握着那个扎着宝蓝丝带蝴蝶结的亮粉色小盒左右看看,狐疑地上下打量王耀,又不可置信地重新看了遍那小盒上绑着的红色爱心贺卡,再次看向王耀时,眼神里多了几分鄙夷。
王耀:?
“你那是什么表情?”他嘲道:“这是什么?告白礼物?是哪个年纪轻轻就瞎了的女——”
看了眼那艳俗辣眼的配色,王耀默默把“女孩”两字咽了回去,换上另一个称呼:“女士。”
这种浮夸而俗气的包装,简直像是从拉斯维加斯脱衣舞娘俱乐部寄来的年卡会员入门礼包。
阿尔弗雷德哼了一声,把礼物丢给王耀,撇撇嘴道:“You tell me。这可是给你的。”
???
接住那亮瞎眼的一团,一股浓郁甜腻的香水味扑面而来。
王耀立刻意识到了什么。
他翻开那张小卡片,只见印着玫瑰暗纹的卡纸上用华丽的花体字写着:
To:甜心耀耀
愿我的爱早日将你带回我的身边
XOXO
From:爱你的F
……
噫。
看着那印在XOXO上的鲜红唇印,王耀浑身抖了抖,像是抖掉一身的鸡皮疙瘩似地,两根手指拈着那卡片的角儿毫不犹豫地把它丢了出去。
下一秒。
弗朗西斯懒洋洋的声音再次出现在王耀的脑子里。
「喂,你就这么对待哥哥我给你的爱的应援吗?」
……
阴魂不散。
王耀撇了眼在对面埋头吃早餐时不时好奇地瞧他两眼的阿尔弗雷德,一边继续装作若无其事地拆礼物,一边在脑子里戳弗朗西斯的鼻梁骨:「这什么垃圾包装配色,你好骚啊。」
「那你要跟我贯彻刺激到底吗?」弗朗西斯一如既往地毫无节操:「小阿尔一起也可以哦。哥哥我不介意3P~」
「呵,」王耀冷笑一声,「你这么想,陛下知道吗?」
弗朗西斯愣了愣:「你为什么会提到陛下?」
王耀也愣住了。他敏感地察觉到弗朗西斯反常的戒备与警惕,立即反问道:“提到陛下你这么紧张做什么?”
这样少儿不宜的玩笑王耀和弗朗西斯在地狱时一天能开上八百回,王耀从没放在心上,这句调侃也不过是讽刺弗朗西斯成天到处撩大恶魔,被陛下警告无数次也不收敛而已。
但弗朗西斯不应该是这样的态度。
王耀不蠢,相反,他非常地聪明。
重新回味了一遍方才的对话,王耀隐约察觉出一点微妙的异样来。
让弗朗西斯紧张的是陛下知道他与大恶魔口无遮拦地厮混,还是……
陛下知道阿尔弗雷德?
大概是意识到自己的失误,弗朗西斯顿了顿,没再接话。
“你愣在那干嘛呢?”
餐桌对面,阿尔弗雷德叼着一片生菜歪头看着王耀,好奇地问道。
王耀从和弗朗西斯的对峙中回过神来,瞟了眼伸着脑袋想看热闹的阿尔弗雷德,低头拆掉盒子上残留的碎纸,啪地一声打开了那只墨绿色丝绒质地的小盒子。
那里面,躺着一只……
表???
王耀在脑子里开始磨牙:「你给我送块表?」
「哎呀~表又不是钟,你平时又不说中文,不要在意。」弗朗西斯懒懒地敷衍:「大不了你就当作是我给你买了块表嘛~」
「别告诉我你不知道中文里买了块表是什么意思,」王耀阴森森地威胁:「你最好赶块说清楚你到底想干嘛,否则……」
黑发的大恶魔脑内开始出现一片血糊糊的,满是马赛克的,非常有血浆片暴力美学的,小剧场。
弗朗西斯背后一凉,干笑两声,忙把话题扯回那块手表上:「这可是哥哥我为了帮你调教那熊孩子特意做的呢。」
王耀拿起那支手表左右看看,意外地挑起眉。
那实在是一块……太普通的表。
黑色皮质表带,纯黑金属表盘,银色镂空雕刻的指针,简约素净,是王耀喜欢的风格。
但当这么一块表来自于口味骚包得可以直接去牛郎店当头牌的弗朗西斯,这一切都显得太不正常了。
「?」
「我用魔法重构过表盘结构。」弗朗西斯耐心地解释:「这块表可以显示小阿尔目前身上背着的哪几宗罪,不同的颜色表示不同的罪行。比如,红色代表淫欲,就是哥哥我啦。紫色代表傲慢,也就是陛下……」
……
王耀嘴角抽了抽,试探地问:「让我猜一下,中间那几个是不是……橙黄绿青蓝?代表暴食贪婪懒惰暴怒嫉妒?」
「Bingo!耀耀你真聪明,爸爸好欣慰!」
「……」
这什么?彩虹战队吗?下一步是什么?组团出道拯救快要完球的地狱?
「弗朗西斯。」王耀叹了口气,语重心长地劝道:「请你离那群宅男远一点,真的。」
说起来……
王耀看了眼手心里纯黑的手表,疑惑道:「你这玩意儿怎么是黑的?说好的玛丽苏彩虹色呢?」
「还没激活嘛……」
「就这玩意儿还要激活???魔法的尊严呢??你是不是偷偷跑去我那儿找产品经理聊天了??」
"你发什么呆呢?"正说着,阿尔弗雷德凑了过来。
"手表?"阿尔弗雷德好奇地拿起来,正反看了看,指着表盘背后道:"哦,Swatch!"
就在那一瞬间,突然有小小的光点在表盘外圈亮起,像是内置的LED小灯却又比LED小灯更加柔和细腻。
橙。绿。青。紫。
暴食。懒惰。暴怒。傲慢。
哇哦。
王耀愣愣地看着表盘上闪起的小光,意识到这就是魔法激活了。
和他所猜测的一致,阿尔弗雷德现在身上背着4宗罪。
"哇哦。"
阿尔弗雷德愣愣地看着闪着彩色光点的黑色手表,机械地感叹道。
"Swatch还出过这个?限量版?"他凑近去看,啧啧感叹道:"不愧是你,好娘啊……——嗷!"
阿尔弗雷德嗷嗷乱叫着蹦开,单脚站在三步远的地方揉着自己的小腿,用眼神控诉着黑发恶魔的暴行:"你这个暴力狂!"
王耀淡定收回脚,交叠双腿,把男孩掉在桌上的手表捡起来,慢条斯理地给自己戴上。
"你自作自受。"他斜睨一眼索性大剌剌坐进沙发里的男孩,嘶声恐吓:"比起给我挑事儿,你还不如好好想想怎么到现在你还是这四宗罪。"
他拍了拍桌子:"你是不是又背着我偷零食上楼了?还是把脏衣服藏床底下了?"
"我不是!我没有!你别瞎说!"
阿尔弗雷德立刻否认三连。
"你最好祈祷我不会在你的狗窝里发现不该出现的东西,否则……呵呵呵……"
王耀瞟了阿尔弗雷德一眼,没有把话说完,而是冷笑着,把心虚的阿尔弗雷德笑出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男孩鼓着脸瞪着他,半晌,一溜烟跑上楼去了。
大概是去销毁罪证吧。
王耀懒得理他,低头看着自己手腕上闪着彩色小光的黑色手表,在脑内询问弗朗西斯道:「所以说,只要这块表再次变回纯黑色,我就能回地狱了对吧?」
「没错。」弗朗西斯笑着说:「我很期待你回来的那天。」
王耀笑了笑,看了眼已经坐在沙发里看起电视的金发男孩,他垂下眼睫,让浓密的睫毛遮住自己眼中一闪而逝的狡黠。
有了这个,整阿尔弗雷德……啊呸,教育阿尔弗雷德就简单多了。
正想着,王耀突然想起一件事,便向弗朗西斯问道:「说起来,陛下的寝宫的标志是不是一个骷髅?黑色眼睛,荆棘围成圣环的那个?」
「唔,没错。」弗朗西斯问道:「你问这个干嘛?」
……
「没什么。」王耀敛去眸中的深思,淡淡道:「我突然不记得了,确认一下罢了。对了,你今天还不下班?」
弗朗西斯似乎没发觉他的异常,被这一打岔,立刻丢了几个飞吻过来,黏黏糊糊地说要吻别。
待弗朗西斯再次下线,王耀坐在餐桌旁,目光看着楼上阿尔弗雷德房间的方向。
弗朗西斯为人做事的风格都很不正经,仿佛天生骨子里就少了"严肃"这根筋,活脱脱一副绣花枕头的浪荡模样。
但这绝不是弗朗西斯真正的样子。
这位执掌第一狱的大恶魔几乎与魔王陛下一样古老,是整个地狱中最为神秘,也最深不可测的存在。王耀与他共享一狱,常常在一起插科打诨,但王耀却总觉得自己根本不了解这个大恶魔到底在想些什么,或是谋划着什么。甚至连魔王陛下本人都曾流露出对弗朗西斯的忌惮。
所以,当弗朗西斯那反常的警惕出现时,王耀不由得开始怀疑这所有的"异常"与弗朗西斯是否有关系。
为什么一位大恶魔会被魔王陛下惩罚来到人间调教熊孩子?
为什么弗朗西斯会选择阿尔弗雷德这个已经19岁的大男孩作为他的社区服务对象?
还有……
王耀整理着思绪,隐约觉得自己似乎抓住了某个关键。
生父不详。
选择遗弃孩子迁居海外的母亲。
突然大哭的婴儿。
还有那个宣称是母亲赠予,形状却是连大恶魔都极少能见到的魔王陛下私人徽印的项链。
王耀的脑子里突然闪过一个可怕的猜想。
但是,这不可能。
魔王乃是能量体化身,与其说是一个生命,不如说是一团拥有意识和无上力量的光。就算化出人类的血肉骨骼,他也绝不可能让一个人类女子受孕,更不可能留下后代。
所以……
王耀看着楼梯上落下来的金色阳光,慢慢眯起眼睛。
阿尔弗雷德……
他到底是什么?
TBC
***
本篇算是第四章的一个引子吧,铺一下第四章的伏笔。
哥哥的手表是后面的重要道具。
其实剧情布置的时候,前三篇已经写过了【傲慢】,【懒惰】和【暴食】,所以第四章是【暴怒】以及【淫欲】
最近我状态不太好,写东西也乱七八糟的,自己还经常意识不到问题
如果有奇怪的地方,比如OOC或者人物走形或者太啰嗦什么的,欢迎大家告诉我,私信和评论都可以,我会超级感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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